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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女排全新阵容直面大考，李盈莹带伤复出热身，首战墨西哥悬念突生

8月的泰国曼谷，街头小吃摊边上能听见三轮车司机喊着“宫保鸡丁”，没错，这城市这几天更像中国主场。中国女排刚到就被球迷堵住，送了好几个竹编小篮，姑娘们有的还用手机拍下满满一桌泰式奶茶。16日傍晚，她们从酒店往体育馆走，李盈莹一拐一拐地被队友扶着上车，那会儿，路边的烧烤摊老板还特意停下手，扔给她一串烤香蕉，嘴里咕哝着“Lucky girl”。

队长龚翔宇蹲在场馆角落和球迷答话，脱口冒出一句南京话“这回要争气哈！”第二天训练，李盈莹踏上球场，左脚还包着厚厚护踝。她告诉随行的理疗师，三个月没碰网、脚下踩着风火轮一样，“怕啥，打两场再说”，语气像小时候回家跑得跌倒，还爬起来继续向前。

热身赛一开打，泰国球迷席间全是“鹏城女侠加油！”“小苹果顶住！”一大波中国留学生把横幅系在观众席，用方言念叨着老家地名。首场和泰国女排过招，场上的节奏比想象的还快。李盈莹翻身弹跳数量明显少了点，每当她起跳发力，队友眼神都会跟着一紧，但她落地第一件事总是回头望赵勇。主教练赵勇夹着笔记本，从替补席时不时冲场上喊两句，“把球堆高，一步都别拉下！”

第二场热身打完，小分不占优，有球迷挤在球馆门口拍照，结果被保安拉下水坑，裤脚溅起一圈泥点，一边拍一边打趣“这泼天的流量，沾点福”。清晨出发去清迈，女排全队四点多起床，有人枕着行李袋打了个小盹，组委会大巴晃悠悠绕了大半个城市才到新训练馆。街边小猫冲球衣蹭来蹭去，姑娘们背对着朝阳舒展手臂，心态倒像刚入队的新人。

中国女排阵容和往年大不同。四月初才正式成队，磨合时间短得让老球迷直皱眉。16人大名单，平均年龄比2021年还小，场上气氛却意外紧张。世界女排联赛阶段，拦网配合断档明显，二传和主攻跑位还会乱。赵勇索性半夜召开队会，“新人怕丢球，老队员怕掉链子，这场世锦赛只能顶硬上！”龚翔宇反倒憋着一口气，笑说“压力太大，吃饭都得先抢凳子。”

李盈莹自2月重伤后恢复过程堪称一波三折。那次超级联赛对江苏时，她脚下踩空，韧带撕裂，骨错位，队医夸张说“伤得像打完一季拳击”。2月19日动完手术，3月底才把钉子取出来，一直等到6月才试着慢跑。复出能不能恢复巅峰，连她自己心里也没谱。理疗室里她最常念叨“怕啥，咬咬牙就过去了”，像极了山西老家口音。

对中国女排，世锦赛一直是特别有分量的赛场——1982、1986年捧杯，如今轮到新丁冲前阵。去年改赛制，原来只有24队，今年一下子扩到32支，分成8个小组，每组4队，打完循环，前两名直接杀进淘汰赛。比起以前的层层筛选，现在每一场都像赛点，容不得谁踩雷。

分组一出来，球迷还专门在社交软件做了张大头贴：F组遇上多米尼加、墨西哥和哥伦比亚，算不上“死亡之组”，但也没有主场优势。教练组给全队小灶加餐，墨西哥队阵容变动大，去年主攻二传一半新人。龚翔宇在视频复盘会忍不住咕哝“对面球速顶得飞快，咱们拦网别掉包”，说着就推开小板凳演示对手路线。

泰国本地媒体在比赛前一晚跑去训练馆外守夜，拍到林莉跟泰国小朋友踢毽子。周边百货门口，摆满大红色印着中国队Logo的小旗，有小贩故意喊价涨到两倍。傍晚赛前饭是咖喱鸡和芒果糯米饭，几名球员吃得太快被赵勇提醒“压着点别腻着”。李盈莹这个点最愿意拍照，拍着拍着就冲着餐桌念“山西大刀面什么时候能上？”队友乐得笑倒一片。

训练结束，气氛突然沉下来。小组赛首战墨西哥，球馆气温接近32度。全队受训强度加码，赵勇让每个人单独练接发球。李盈莹拎着冰袋坐看台，小腿绑了止痛贴，一边歪头念“疼不疼啊”，一边拿手肘戳龚翔宇，假装无所谓。组委会临时通知开球时间之前还断过几次电，有教练拿手电筒照着场地检查线路，不远处泰国小工居然用摩托车电瓶接电，称是曼谷的独家“绝招”。

老球迷常说中国女排气质在于顽强，这一届姑娘身上有股不服输的“轴劲”。赵勇训练后晒过一张队内合照，后排有人穿着拖鞋、有人拎着毛巾，地上随便堆着水杯和运动袋。这画面发到网上，没几小时粉丝评论里全是方言接龙，有的说“这波咱太爷们”，有人回“衬衣汗渍都是真功夫”。

生活细节没少添乱。清迈集训那天，大雨滂沱，酒店门口积水。副攻王云蕗踩着水坑滑倒，鞋甩出老远，只好赤脚进电梯，还和楼道里俩朝鲜小球童打趣“下次陪我跑一圈”。晚饭后队员们分头散步，有人喜欢麦当劳冰激凌，有人拍下夜市烤鱼说要带回去给爸爸吃。

龚翔宇说“球场像第二个家”，比赛节奏揪着每个人神经。有人打完热身赛回房间直接瘫床上，有人跟家里视频哭笑不得，把洗的球衣晒在酒店空调旁，第二天一起床发现全湿，一个没睡醒的就捡起甩晾衣架上了会儿热身。泰国队的主教练还冒充球迷混进酒店，扮成送水伙计给几名队员递上椰子水，被识破后全场哈哈大笑。

准备战墨西哥那天，曼谷街头一只白猫蹲在球馆门口，看着队员出出进进。有老太太扛着瓜子袋找中国队合影，边说边比划“姑娘们辛苦啦”，还送了两根糖葫芦。李盈莹背着厚厚的护膝上场前，用手机偷偷给妈妈发微信：“妈，今晚上场晒得黑不黑？”妈妈回了六个大拇指。教练组有人嘀咕“女排的天，从来不是自己给自己争的，是有人盯着看着熬出来的”。

首场比赛的场馆外，有卖手工玫瑰花的小贩晃着中国国旗喊着加油。打到第三局时，球迷席上一群大妈用乌镇口音大声谈论，“小李的腿咋还没好？快点好！”有人边擦汗边提醒别人别忘了带口罩。有穿着旧队服的小孩在场边玩接力，球打偏了撞到裁判屁股，全场发出一阵哄笑。

暮色下的曼谷街头，比赛结束后队员们消失在大巴车后头，李盈莹偷偷攥着药膏，自言自语“脚别掉链子，得把饭抢回来”。球馆旁的糖水摊冒着热气，不知谁顺手把比赛用球藏到摊下，老板娘兀自哼起一首泰文老歌。